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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娘每天都很忙，有大半时间为了生计奔走，玉儿写字的时候，娘没看到。”

    汴双含笑上前，笑意却未到眼底：“玉儿，娘问你，你是不是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，所以你才会那些东西的？”

    汴金玉摇头：“娘，这么多年我都和您在一起，我见过谁，您都是知道的，我是照着您包袱里的那本千字文学的，只是没毛笔，一直用树枝划，所以才会了，至于刻画，是菏泽庵堂里的师傅教我的，娘您还记得吧？”

    汴双看着女儿，漂亮的双眸，闪烁过一丝晦涩，终于伸手搂住了汴金玉，玉儿说的这些，都是事实，可是……“玉儿，娘不喜欢你写字，刻画就好，以后不要再在人前写字，好不好？”声音低哑，却带着浓浓的感伤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……”汴金玉软软的靠在母亲怀中，心中却暗暗下定决心，汴金玉早就死了，如今她才是汴金玉，她喜欢母亲，喜欢这个家庭，她会好好照顾他们，幸福的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她们说你是五太爷……”汴双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汴金玉想到方才一路而来，三两成群交头接耳的情况，以及今日她得到的那副端西血砚，料想也不是什么好话，“我知道了，娘，其实我也不喜欢写字的……好！但是你也答应我，不要再去帮人洗衣服了，好不好？我能照顾家。”

    沉吟了片刻，汴双才有些呐呐：“可是娘闲不住，每天不动弹一下，自己也不舒服……”

    汴金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：“那我刻木头的时候，娘可以做衣服呀，还是做什么的，不就好了？对了，这五两银子给您。”

    “玉儿……”

    汴双接过银子，带着茧子手，顺着女儿的眉眼轻轻的抚摸，虽然带着一点点粗糙的麻痒，汴金玉却觉得，这和奶奶那双温柔慈爱的手，一样让她心灵安宁舒服。

    因为太困的缘故，下午汴金玉就去睡了，直睡到晚饭，才摇摇晃晃的起来吃饭，汴双用那五两银子稍微制版了一些食材，晚饭便是蔬菜瘦肉粥，还是玉米面的窝窝头，比平时好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阿双，我明天要跟着镖队去一趟外地。”成昌一边吃饭，一边道。

    汴双一怔，“成大哥这次出去要多久才能回来？”

    “半个月，你……你和玉儿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？我帮你们带回来。”成昌憨厚的脸上挂着询问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红布包，“给，今天铺子里发了银子。”大概有二两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家里还有钱，成大哥，这银子你带在身边，应急的时候用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成昌微愣，“我平时也没什么要买的东西……这个月……钱是少了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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